【大小姐的歌喉..真的好厉害!这是’爱之颂‘吧!果然很好听啊!!】
【是啊...听起来让人感觉到非常舒爽呢..】
【维多利...!】
我...的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,原本耳边的赞赏也变得模糊,我能够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,身体好热,呼吸好困难...我想要唱下去,但是...已经不行了。
【呀!!!!!维多利大小姐!!!!】
席蓓卡,在我十岁的生日会上认识的官员的女儿.也是我的朋友..她发出了刺耳的悲鸣,而我身体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意识,当我稍微清醒的时候...身体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一样。
【席蓓卡..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...】
【....你是...谁?】
【我..是谁?我是维多利·西路贝克啊!】
席蓓卡用诧异而且惊恐的神情注视着我,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陌生的感觉,身体疼痛的站不起来来,闯进卧室的库姆四处张望着。
【库姆..能不能扶我站起来...我身体痛的不行...】
【你是谁?大小姐呢!喂,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出去找!!肯定还没有跑远!!】
库姆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我,平常对我最贴心的..库姆现在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。
【所以说...大家是怎么了?】
勉强的支撑起身子,靠在墙边,用力的喘息。
【...喂!大小姐呢!!你把大小姐藏到哪里了?!】
库姆露出生气的表情,我做错了什么吗?我只是在唱歌的时候...突然倒下了...只是这样的我变得谁也不认识了吗?
【我就是..维多利啊...库姆。】
库姆拉住我的衣领,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,被生气的库姆提了起来,我双脚第一次离开了地面。
【我再问你一遍..大小姐呢?你是从哪里进来的!?为什么穿的衣服和大小姐的一模一样!?】
勉强看到库姆身后的那面镜子,陌生的脸颊,我自己都无法辨认,我变成了其他人吗?
【...刚才维多利小姐还在为我们唱歌来着..但是突然倒下了..就变成了这副样子...是巫术吗?有人吧,维多利掳走了吗?】
【你在说什么啊..席蓓卡,我就是维多利啊!...】
变了模样的自己...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,他们都认为之前的维多利被坏人用怪异的手法掳走了吗?..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面孔完全陌生人的话,库姆似乎非常的焦急...我能够明白他的想法,轻轻的拍了拍库姆抓住我衣领的手臂。
【能放我下来吗?】
似乎是条件反射,库姆很自觉的把我放了下来,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...该如何证明我自己就是维多利..是现在的关键..要不然等待我的就是逐出家门了吧..
【你在唱什么!?】
我展开了歌喉...陌生的音色..陌生的感觉...大家都在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。
【...你还打算模仿维多利..小姐吗?!】
【说什么.模仿....我只是打算证明自己..而已...】
似乎更加糟糕了..我的歌声..根本无法传递...在我自己听起来都是噪音,大概和我现在的这副模样相符吧...浑厚的身材..还有浮肿的脸...完全不是原本的模样..而且嗓音也是..非常粗糙呢...
【库姆怎么了吗?吵吵闹闹的...】
【...老爷...大小姐..被掳走了...】
父亲走进了我的卧室,环视着我我是的一切,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【维多利..你这是怎么了...?】
【老爷...?】
【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...】
父亲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,可我却退缩了..明明想要让别人注意到自己..但是父亲一瞬就确认了..反倒是我..退缩了,我现在很混乱,不知道该做什么..这个时候我是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回应父亲呢?
【老爷的意思是...这个..这位是维多利小姐..吗?】
【废话!我自己的女儿我会认错吗?!】
父亲的语气非常强硬,库姆露出非常尴尬的表情。
【那个..各位..先请回吧..】
父亲对着离我非常远的席蓓卡她们点了点头,席蓓卡她们很懂事的离开了..最后还不忘再看我最后一眼..那个眼神大概只是对待陌生人的吧..
【怎么..突然变成这样了..吃坏肚子了吗?】
【老爷..吃坏肚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...】
【用你告诉我吗?!】
【对不起老爷...】
父亲狠狠地敲了敲库姆光溜溜的脑袋。
【不过不用担心了..教堂会把你治好的..反正教堂什么样的怪病都可以治好嘛。也不用太担心了..话说真是奇怪啊..怎么会突然变样子了呢?不过这个样子倒也很符合我们的父女形象不是吗?维多利。】
父亲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,安心了不少呢..是啊..教堂什么样的病都可以治好..就算是这样的..也不在话下吧。
【嗯..现在就出发吧,不过维多利,姑且带上面巾吧..被太多人看到的话..】
【嗯...】
光明的教堂我是第一次来,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..根本没有来教堂的必要,不过第一次来教堂治疗就是这么奇怪的病况啊..
【啊!利禄老爷,你怎么来了?】
果然和影像中的主教很像呢,白色的长袍还有苍老的脸庞,脸上仿佛写着‘我是主教’四个大字呢。【嗯..也就是说你的女儿突然变了一副模样吗?能让我见见老爷的女儿吗?】
父亲对站在远处的我招了招手,我脱下了面巾,主教大人的目光一直扫视着我的全身..感觉很奇怪..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【普洛夫!你给我住手。】
一个青年手中拿着剑像我袭击了过来...站在我身旁的库姆用他最快的速度护住了我..并且夺走了那个青年手中的剑,父亲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
【这是什么意思?主教大人?】
【不要误会...普洛夫他只是清除异端而已...】
【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是异端咯!!】
【很遗憾..我的判断是这样的..恶魔的斑纹...老爷的女儿已经被..黑十字给诅咒了..右边脸颊慢慢浮现的痕迹就是证据,我们能给您的治疗手段..只有净化了..我想您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儿一个月后变成非人的模样吧...】
【非人的模样...】
我踉跄了几步,非人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啊..库姆扶住了我,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...
【...也就是教堂治不了我的女儿吗!开什么玩笑啊!!你们治不了的话!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治疗啊!!!喂!!你到是给我认真点啊!!不是说任何病痛都能治愈的吗!?】
【我认为净化也是一种治愈的手段,至少您的女儿不会再之后的一个月里面每天都忍受..那样的痛苦..】
每天..都要忍受吗...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每天都要体验一遍吗?我的大脑有些混乱..不是说任何病痛都能治愈的吗...所以我才会那么安心..但是听到了无法治愈的宣言..实感才落在了我的心头,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...
【...走了!库姆..】
【对了!利禄老爷,这是给您的面子..一个月后..您的女儿如果..变成了我所说的那副模样,教堂会再次拜访您的..】
【...你在说什么!?是想对我的女儿出手的意思吗?!】
父亲又逼近了主教大人几分,而主教大人却纹丝不动,那睿智的目光透露出一丝寒意。
【利禄老爷..即便是商会,教堂也不会觉得很困扰的啊。】
父亲愤愤的挥了挥手,拉着我的手离开了教堂。
【没关系的,维多利,会有办法的..既然教堂治不好,总会有人治得好的。】
.父亲的手心似乎在冒着汗,湿湿的热热的..虽然是这样说,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父亲脸上的不安和焦躁。
【露露娅,,今天把那个薇薇安限定面包也带上吧..你不是说薇薇安很喜欢吃吗?对了,卢克先生的特定版也要带上呢!】
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提着非常大的篮子,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包..是要送货上门吗?.但是我记得这家面包屋没有这种服务才对,即便是再怎么有钱有势的人也要老老实实的排队..
【卢克?你是说那个住在镇外的那个药剂师?】
父亲停下了脚步..站在了面包屋的门口,面包屋的老板娘看向了父亲。
【至少称呼他为卢克先生才行啊,利禄老爷..】
【先生?那小子?那个卖地瓜的家伙?莉兹洛塔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?】
【..他可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..这种称呼不为过吧..】
老板娘脸上挂着笑容,心情不错的样子,父亲抽动了一下眉毛。
【你怎么不带着女儿去教堂治病..还去找那个什么.地瓜药剂师..】
【..教堂治不好..我女儿的病..但是卢克先生非常努力!才挽救了我的女儿..虽然报酬是一年份的面包,不过我觉得也不算过分呢,毕竟我这边可是打算一直供应到倒闭为止哦。嗯,没什么事情的话,利禄老爷我去做准备了。.】
那个送面包的孩子也是和我一样的遭遇吗?治不好...吗?父亲似乎不以为然,是啊,父亲很不喜欢药剂师..原因我也不太清楚。
【回家了..这几天我会去找所有的渠道打听的..恶魔的斑纹..大概也只是这个镇上的教堂无法治愈吧..其他的地方应该会有办法。】
回到家中,我关上了房门,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陌生的脸颊,真的很糟糕啊,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..我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不自觉的哼唱了爱之颂的旋律,虽然声音非常陌生,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哼起了调子,没有人会再来聆听,我只是哼着给我自己听,但是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..我不能接受...一个月..死掉的结局...突然告诉我一个月后会将我消灭什么的...我不能接受啊..
带着哭腔的哼唱..只会让我自己更加受伤...但是..只有哼唱我的内心才能略微的平静,眼睑格外的重了,我爬在镜子前睡着了。
【...疼....啊啊啊啊!呃.....】
骨骼错位的声音..我的身体又一次剧烈的疼痛...每个关节都如同被人打碎一样...我拼命忍耐着,不想发出太大的声音...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..忍耐着..咬着牙...我昏厥了...
【...又变了一副模样吗...】
今天的模样也是..满脸的雀斑..还有小小的眼睛..果然不会变得很漂亮啊...只能这样自我安慰着,身体还是不能动..我还没有缓过神来,就连抬手都做不到。
【还没有找到方法吗?公国的教堂都问遍了吗?!】
父亲焦急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过来,大概是察觉到声响太大,父亲压低了自己的声音。【..老爷..教堂的回答都是一样的...说恶魔的斑纹是黑十字的诅咒..只有净化..】
【开什么玩笑!我怎么会把女儿交给他们净化!一定有别的方法...】
【要不..拜托镇外的那个药剂师吧...他不是治好了面包屋的女儿吗?】
【....我也不想把女儿交给那种不靠谱的半吊子药剂师啊..除非他能说出个什么让我觉得可行的方法出来,否则我是不会认同的,治好面包屋的女儿大概也只是歪打正着吧。】
父亲来回在家里踱着步子,我换换的推开了房门..带着面巾。
【维多利..醒了啊..爸爸快找到方法了哦..不用担心..这几天就能够治好..】
【...】
善意的谎言吗...明明门外说的那些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了..
【我想要出去晃晃..】
【啊...是吗?好吧...出去晃一晃也不错。】
父亲许可了,大概是因为我现在的这副模样谁也认不出来的缘故吧...不过父亲还是默默的让库姆在我身旁不远的地方保护我的安全..
【对了.库姆,郊外是这个方向吗?是不是有一条小溪来着。】
【是的,大小姐...那个昨天真的对不起...我对大小姐做了无礼的举动..】
【库姆,忘记了我定的规矩了吗?不用和我还有父亲那么客气...我和父亲可都是把大家当做家人的...而且库姆昨天也是因为担心我才那样做的吧..所以我不在意啦。】
【大小姐...】
【鼻涕流出来了啊...】
【我很感动!大小姐!!】
【我知道了啊..所以鼻涕快掉到嘴巴里了!快点擦干净啊...】
郊外..第一次来呢,平时父亲都不太让我出门,所以即便是不远的郊外我也没有来过..这里有农场似乎库姆就是农场的孩子,还有小溪..清澈的水流让人感到平静..我褪去鞋袜,坐在溪边的石头上,把脚泡在了略微有些冰凉的溪水里。
【呼..库姆,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?】
【嗯.好吧..】
库姆点了点头,虽然我知道他依然保护着我的安全..不过距离隔的相当远了。
【好安静...】
夏日的阳光照射在溪水的波纹上,闪着光,对面就是郊外了,不太茂密的树林,还有不少的坑洼呢..看起来有不少人在这里挖过什么东西,是宝藏吗?
爱之颂,唱给喜爱之人的歌,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感...但是我却不能将其中的情感传达给别人...只能哼着调子..自我安慰吗...
【维多利..我大概找到治疗的方法了..】
第二天的早上,父亲脸上挂着找到希望的表情,心情似乎好了不少。
【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我路过那个药剂工坊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卢克说的一个配方..是可以治疗脸上疤痕的..说不定能把你脸上的那个黑十字给治好...】
【,,,真的吗?】
看不到希望的我...又感觉有了一线的希望..原本只有短暂的一个月的寿命的我..又有了活下去的权利。
【老实说...我束手无策...但是我会尽全力治好你的!】
希望又化作了虚无...但是..没关系...我已经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了..即便是短短一个月的寿命,好好活到最后不就好了吗..而且卢克先生..似乎两次都..停下脚步聆听了我的哼唱...我很开心啊..即便声音变了样,还有人能为我的哼唱停下脚步。
一个月的时间..已经流逝了大半..唯独有一天...我的身体没有发生变化..那天是最开心的一天..完全忘记了收到诅咒的事情...还忘乎所以的唱起了歌...虽然只有薇薇安一个人听到了...但是她也非常认真..的在听呢..我的爱之颂..传达到了吗?
【大小姐!!大小姐!!!】
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三天了,我每天都忍受着剧烈的痛苦..挣扎着忍耐着..卢克先生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方法..无论是药剂..还是心理治疗..还是其他的手段..全部都用过了..但是依然没有效果..每天的早上六点..我的身体都会如同闹钟一样的准时..剧烈的疼痛让我数次的昏迷..即便..一个月后我不会变成那所谓的非人模样..我也会无法忍受这份痛苦吧..
【我又昏过去了吗..今天也要去卢克先生那里呢...】
【不..大小姐..今天不用去了...老爷准备让您离开公国..公国之外..教堂想要干涉就没那么简单了..】
【...但是...我的病还没有治好...】
【卢克虽然挖地瓜很强..但是治疗上面已经束手无策了不是吗?虽然我明白卢克先生已经尽力了..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,我们也要做最后的打算..在公国的话毫无疑问会被教堂净化制裁的...即便是商会也..】
【啊...这样啊...那我可以去告别吗...毕竟相处了快一个月了...】
已经无计可施了...至少做最后的道别吧...感谢卢克先生...能陪我走过最后的一月,努力的样子..真的很帅,不过是时候告别了...大概再也没有机会..再见了。
【告别的爱之颂.....能传达的到吗?】
爱之颂,只唱给喜爱之人的爱之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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